年囿

【邱饼】对家要挖墙脚怎么办?


  if线,如果三年前就成功扳倒永安阁。

  上官檎视角,邱饼大HE特HE

  4k

  

  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

  

  

  01、

  大家好,我是上官檎,上官是兵部尚书的那个上官,檎你别管。

  

  在众人的不解中,当然我是觉得他们眼瞎哈,我在大理寺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干了这些年。

  

  最近遭遇了三大不幸之事,一是李饼,二是邱庆之,三是李饼和邱庆之。

  

  有没有人能告诉我,李稷大人这是为哪般!!!

  

  家有娇娇儿,一心要和大将军双宿双飞,于是就可以任他赌气搬进大理寺吗?天理在哪里?王法在哪里?他俩私会地点在哪里?

  

  别误会,身为大理寺少卿,爱惜花花草草,小虫小鸟,保护李少卿翻墙不崴脚乃是我职责所在。

  

  李饼:爹地啊,你看她。

  

  李饼,你大爷的,就你有爹是吧!

  

  02、

  

  我上任的第一天,就听闻大理寺卿有一子,久缠病榻,天不永年,平日里便随他在大理寺折腾。

  

  妖饼的称呼我也有耳闻,也曾好奇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,小小年纪就流传在人们口中。

  但当我真正见到那人时,便又不那么羡慕了。少年郎还未弱冠,高束马尾,脸上却隐隐有倦意,身材也比一般少年要轻薄。

  

  他坐在层层叠叠的卷宗里,腿上还摊着几本书。想来这个年纪本该是结伴好友,策马扬鞭的时候,可是命运把他困在了这四四方方的高墙中。

  

  “上官少卿。”

  明明是第一次打照面,他倒是远远就认出了我。

  “父亲说大理寺这么多年出了一位巾帼,你一袭红衣只身来这藏经阁,想必我应该没认错人。”

  

  果真心思敏锐,我向他回礼,走近一看发现他正在看前朝的旧案。

  

  “李公子这是?”

  “父亲正在查一宗案件,上官少卿应该也知晓一二,我思及前朝有桩案子与之相似,便来看看。”

  

  他说话的声音都不太和缓,想必是吃力的,明明自顾不暇,偏偏还要管别人的事。

  

  “李大人向来明察秋毫,你大可放心让你父亲去查,你帮他忙的功夫都够让他担心了。”

  却不想他摇摇头,“不,我不是要帮我父亲。”

  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还未说清楚,他便按着心口咳了起来,我连忙上前拿了压着他的卷轴,好让他透透气。

  

  完犊子了,要死我跟前咋办,我招惹他干什么。

  

  咳症止住后,我自请送他回去,他笑得很眉眼弯弯,明明呛出了泪,还傻乐呵,冲我摆摆手,“不用麻烦,有人来接我。”

  

  不好强求别人,我便取了东西要走。果不其然,出门便遇见了一少年郎,看他身着布衣,却气度不凡,他向我颔首,便匆匆进了藏书阁。

  压不住好奇心,我站在外面的亭廊往里瞧,正好看见那人背着李饼走出来。

  李饼叫他邱庆之。

  叫邱庆之的人面有愠色,但更多的是无奈,我后知后觉,才知那是包容之下的心疼。李饼倒不怕,趴在他耳边自顾自地说悄悄话,不一会儿就逗笑了邱庆之。

  阳光中扬尘微舞,李饼轻轻摘了邱庆之鬓角的柳絮,拿到他面前邀功。邱庆之把他往上颠了颠,李饼搂住他的脖子,吓得直喊邱庆之的名字。

  亭廊曲折迂回,少年的爱却直白了当。

  

  我自觉看得有些久了,匆匆收回视线,抬脚走了。

  

  后来在堂上,我看见邱庆之站在一旁为案中的人陈词,才知道李饼那天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
  

  此案涉及一无辜农户,大理寺的人在抓捕时无意毁坏了他人田屋,偏偏此案错综复杂,田屋归属不定,所有人都在忙着整理线索,便将此事搁在了旁边。

  李饼不为他父亲,只为公正,哪怕只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农户。

  邱庆之在公堂上为那农户做主,头头是道,条理清晰。我听在耳里,知道这是李饼那日所查卷宗。

  两个人倒是分工明确,怕也是李饼身体确实不好,一心为公,却连上公堂都做不到。

  我自幼和我爹对着干,从来不信女子命该相夫教子的狗屁说辞,进入大理寺和我爹置气的成分更多。

  但听到那句“哀民生之多艰”的时候,我突然觉得,身上的锦袍很重,却又不及那上位者撰写的律法压在百姓头上的万分之一。

  即便是后来坐在了堂上,我也不敢武断,怕小小惊堂木随随便便就拍死了无辜之人。

  最后他们的要求得到了李大人的伸张,临走时,我听见李大人叫住了邱庆之。

  “庆之啊,阿饼这两日咳得厉害,不许他出门了。”

  邱庆之应允了。

  

  然而当日下午,我就在闹市上看见了并肩的二人。少年恣意,衣袂翻飞,邱庆之在穿行的人群里轻搂着李饼的腰,将他隔绝在两人的气息里。

  从藏书阁见第一面,我就能察觉到两人之间绝非主仆那么简单,细细想来,邱庆之一直直呼李饼姓名。

  简单的称呼而已,二人都完完全全把自己交给了对方。

  桥下熙熙攘攘,柳树轻抚着乌篷船,送小小孤帆自粼粼波光上划过,像极了邱庆之明亮的眼中,李饼的身影。叫卖的老儒、挑担的行人、欢脱的孩子,人生百态从他们身边掠过,但邱庆之只追随李饼。

  我就站在桥上,看着他们也从我身边掠过。

  

  02、

  

  邱庆之参军了。

  

  我知道这件事时,李饼已经病了许久,李大人告了假,想必真的很严重了。

  我听见他兀自感叹,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个父亲。

  就像他自己也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悲伤,他只说,“阿饼怕是见不上邱庆之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原来,对一个人的哀伤,也可以通过另一个人来表达。

  

  好在国战胜利,邱庆之封金吾卫左将军的消息比凯旋的将士先入了城。

  

  “将军啊,哪怕是不能背着李饼上街了吧。”

  很奇怪,这就是我的第一反应。不是诧异,不是惊奇,我却想起亭廊里少年说悄悄话的背影,想起集市上邱庆之克制而溺爱的眼神,想起李府日日夜夜的咳喘声。

  父亲总说我待人待事太薄情,大概是少年郎的爱意盛不住,连我们这种无辜之人也没幸免于难。

  

  邱庆之从军期间,我只在大理寺匆匆见过李饼几面,还是一样爱笑,但笑得苦涩,甚至有些小心翼翼,生怕用力了,背后的忧虑就藏不住。

  

  所以,邱庆之变成邱将军,李饼你今晚睡着了吗?

  

  王师回朝,宫中设宴,昨日的布衣少年皇恩在身,气宇轩昂,上赶着结交的官员数不胜数,那是我爹的事,我早早溜走。

  

  物是人非事事休,邱庆之要面对权力交锋,明争暗斗,甚至婚嫁可能都被迫提上日程。

  可当我在宫门口看见邱庆之时,发现自己可能感叹早了。

  

  “邱将军可是今晚的主角啊,怎么这么早就要走。”

  没想到出了宫门还有人拦着去路,邱庆之的眉头一皱,似是不悦,但碍于现在身份由不得他甩脸色,只丢下几个字就离开。

  “私事。”

  我看着离开的人,心想能有什么私事,不过是月上柳梢头,有人等罢了。

  

  究竟相思,不似相逢好。

  

  不料平静日子没过几天,李家父子吵起来了,大理寺无人敢劝,能安抚李饼的人又不在。

  我站在院中,听着里面李饼急促的交谈声,他怕是从来没说过这么多话。

  “父亲,你知道的,邱庆之的事情,我从来不让步!”

  “他无父无母,没有靠山,皇权要一个人死,也不该是他邱庆之!”

  啪的一声,不说李饼,我的心都不由得惊了。

  李稷从来没动手打过自己的孩子,哪怕是对邱庆之,也是教导更多指责甚少。哪里出现过这个场面。

  

  为了维护李饼的自尊心,我自当什么也不知道,试图进去劝劝,却没想到李饼自己出来了。

  

  后来的几天里,李饼不登门,李稷命我暗中调了许多本该经手刑部的卷轴给他,邱庆之封了将军,却迟迟不见上任。这座暗流涌动的危楼,有什么在悄悄酝酿。

  

  后来东窗事发,一场阴谋昭然若揭,邱庆之下狱,李饼带着此前整理的证据和一枝花指认永安阁,一息巨变。

  

  李饼长跪宫门,久病不起,邱庆之也吃了苦头,好在有惊无险,那些血流成河的阴谋算计都一朝覆灭。

  

  事后我也有去李府看望过李饼,内院里药香萦绕,屋里时不时有几声咳喘,我不好再进去,便将带来的药石都悉数交给了守在院内的邱庆之。

  

  宫里让他养好伤再上任,他倒好,养伤养到李饼床前了。我看着他唇色泛白,眼下乌青,但背脊始终挺拔,李饼拼死救下来的人,果真还是耀眼夺目。

  

  李府门前,我翻身上马,胡四说我爹叫我回家一趟。

  我扯扯缰绳,“不回!不就是拿他的章给李饼的折子多盖了个印儿吗?小气!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03、

  

  一晃三年,金吾卫在邱庆之的打理下重振雄风,和大理寺实力一直不分上下。

  李稷在三年前的事后就渐渐放权,现在大理寺的担子几乎落在了我头上。这就意外着,我不仅要防着邱庆之今天抢案子,明天抢人,还要防着李饼白天跳窗,晚上翻墙。

  

  大理寺没修门是吧!就你俩那点破事儿路过的狗都知道,躲谁呢?

  

  我一告你邱庆之诱拐李家少年郎,我二告你李饼偷偷把禁果尝,我三告你俩欺负我打工人,手别伸太长!

  

  短短三年,李饼的明镜堂就发展出了一个因果律核武器,一个语出惊人的富二代,一个养殖大户,还有俩嘴炮和武力输出。

  

  父亲,时代变了!!!

  

  邱庆之为李饼寻医问药,神都谁人不知邱将军不爱金玉爱药石。几番折腾下来,李饼现在上房揭瓦的本事越来越大。

  

  我看着李饼踩着邱庆之的肩,悠悠然骑上了墙头,上前大喊一声,“呔,登徒子!”

  

  俩人齐齐看向我,三人都有些尴尬。我突然有点理解李大人平时的视而不见了。

  李饼晃晃腿,直接翻过墙去。

  

  “唉唉,你就让他这么掉下去啊!”邱庆之还呆在原地,我比他还着急。断个胳膊断个腿,邱庆之趁机把人圈养了咋办?

  “一枝花在外面。”

  邱庆之丢下轻飘飘几个字,就翻墙走了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唉?”

  好好好,一人一猫偷人偷到大理寺了。

  “邱庆之,偷偷摸摸算什么?有本事你金吾卫入赘我大理寺!”

  对家要挖墙脚怎么办,给我一个李饼,翘起他整个金吾卫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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